"阿嬷,为什么您焖的鹅肉总比饭店香?"小时候蹲在灶台边看外婆做饭,总见她神秘兮兮地从罐子里摸出几味药材,三十年过去,我走遍潮汕巷子里的老字号,发现那些让人魂牵梦绕的药膳焖鹅,里头藏的中药配方竟暗藏玄机,今天咱们就来扒一扒,一锅正宗焖鹅里到底藏着哪几味"灵魂中药"。
【第一味:新会陈皮】 老饕都知道,焖鹅不加陈皮等于白忙活,这可不是普通橘子皮,必须是广东新会产的陈年老陈皮,上次我在菜市场见着个阿伯,把新鲜橘皮直接丢锅里,吓得我赶紧拦住——那东西不仅不香,还发苦!真正地道的陈皮要选存了三年以上的,撕成指甲片大小,既能去腥解腻,还能让鹅肉透出幽幽的果香,有次我忘放陈皮,焖出来的鹅肉腥得猫都摇头。
【第二味:干香菇】 别小看这黑褐色的小伞伞,它可是焖鹅的"素高汤",潮汕人讲究用花菇,菌盖要有硬币大,泡发时记得留一把香菇水,去年我在福建山区找到家养菇人,人家教我把香菇蒂朝下摆成梅花形,炖煮时香味顺着蒸汽渗进鹅肉里,有回图省事用新鲜香菇代替,结果汤汁寡淡得像刷锅水,这才懂老一辈说的"菇不陈不香"的道理。
【第三味:桂皮】 这弯弯的树皮可是焖肉提香的秘密武器,但千万别买超市里薄如纸片的桂皮,那种都是边角料,正宗该用越南清化桂皮,手指粗细,敲断时能闻到浓烈的木质香,有次我见邻居阿姨把桂皮直接铺在鹅肉上,差点毁了一锅好肉——这玩意得用纱布包着炖,不然苦味全渗进去了,记住桂皮要整条放进去,煮半小时后捞出,否则越熬越苦。
【第四味:八角】 北方叫八角茴香,咱们潮汕人唤作"八角",这东西可不能多,一锅两斤的鹅肉,两颗八角足够,前年在揭阳老街吃到碗惊艳的焖鹅,追着老板讨教,原来他用的是广西防城港的"大红八角",颜色鲜红带绿,炖出来香气霸道却不抢味,有次我手抖多放了两颗,好家伙,吃得满头冒汗,舌头像被烫麻了似的。
【第五味:草果】 这可是焖鹅的"去腥将军",别看它黑乎乎不起眼,对付鹅肉的膻味最在行,但草果处理不好会发苦,必须用刀背拍裂,提前用白酒泡半小时,去年拜访汕头老字号"老福兴",第三代传人偷偷教我:草果要选云南文山的,个头越小越够味,有次我用新疆买的大草果,结果香味全被厚壳锁住了,白瞎了二斤狮头鹅。
说了这么多,其实焖鹅的学问还在火候,老辈人用红泥炉炭火慢炖,现在咱们用砂锅也得小火焖足两个钟,记得中途千万别掀盖,让蒸汽带着药香在锅里循环打转,配菜也有讲究,海丰人爱加炸蒜头,澄海人偏要放咸菜浦,我家祖传则是加几块老姜。
最近总有人问我:"能不能创新加点当归枸杞?"我只能说,药膳不是中药铺,该守的老规矩还得守,就像外婆说的:"焖鹅就像娶媳妇,规矩多了才长久。"不过倒是可以学学客家人,起锅前撒把葱段芫荽,那股子清香,保准让你连骨头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