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师傅，这黑乎乎的小颗粒真能治夜盲症？"小时候在中药铺抓药时，总见老药师从高处取下包着油纸的铁罐，里面装着些不起眼的小黑粒，后来听街坊说这是"夜明砂"，又叫"天鼠屎"，竟是蝙蝠的粪便，当时吓得我连退三步，这黑乎乎的东西怎么能入药？
千年古方里的"天鼠屎" 要说蝙蝠粪便入药，可不是现代人的发明，翻遍《本草纲目》《神农本草经》这些古籍，"夜明砂"的名号赫然在列，古人发现这种特殊药材能治眼疾，尤其对夜盲症有奇效，李时珍还专门记载："其气咸平，无毒，主明目去翳"，不过古人也讲究，只取那些"白昼飞行，夜间倒挂"的蝙蝠粪便，认为这样的才够"灵气"。
现代药房里的"神秘嘉宾" 去年陪老妈去中医院，意外发现药房角落真摆着夜明砂，棕褐色的颗粒被装在密封罐里，标签上写着"清热明目，散血消积"，老中医说现在多用于辅助治疗白内障、青光眼，但必须经过严格炮制，他特意叮嘱："这可不是随便捡的，都是养殖蝙蝠场收集的，还要高温灭菌。"
科学显微镜下的真相 现代研究倒是给夜明砂找了个合理的存在理由，检测发现里面含有尿素、尿酸等成分，确实有些消炎作用，不过眼科专家提醒，这些成分普通眼药水里也有，没必要非要用蝙蝠粪便，倒是里面发现的角蛋白，启发科学家研发出新型角膜修复材料。
深山老林里的"采药人" 前年去云南采访，认识个采药老汉，他说以前总有人举着火把进岩洞，戴着斗笠收集蝙蝠粪。"现在可不敢了，蝙蝠是益兽，乱抓要坐牢的。"他现在改收养殖场的"存货"，还掏出手机给我看养殖场的消毒流程，屏幕上白花花的蝙蝠倒挂在钢架上，底下铺着食品级塑料布接"天降甘露"。
神药还是心理安慰？ 有个有趣现象：城里人听说夜明砂是蝙蝠粪，吓得直捂嘴；乡下老人却觉得"动物粪肥田，蝙蝠粪明目"稀松平常，有次见邻居王婶偷偷给孙子喂夜明砂水，说是"偏方治近视"，眼科医生哭笑不得："就像吃鱼肝油补眼睛，心理作用占八成。"
野生动物保护VS传统医药 这事还真让人纠结，某中医药大学教授算过账：全国每年药用夜明砂需求量约50吨，如果全靠野生蝙蝠，得掏空多少山洞？现在主流药房都用养殖货源，但养殖成本高得吓人，更棘手的是，总有人迷信"野生更有效"，导致黑市交易屡禁不止。
实验室里的新发现 最近医学期刊爆出个大新闻：某团队从夜明砂里提取出特殊益生菌，能分解眼内代谢垃圾，虽然还在实验阶段，但这波操作让人眼前一亮，说不定哪天真能研发出"蝙蝠粪提取物"滴眼液，既保留疗效又避开伦理争议。
民间偏方的现代启示 在川渝地区采访时，听到个奇葩用法：新生儿黄疸用夜明砂煮水擦身，妇产科医生连连摇头："这还不如多晒太阳管用。"不过倒启发了科研人员，从夜明砂里分离出促胆红素代谢的成分，做成婴儿专用护肤品。
跨境网购暗藏风险 某宝上搜"夜明砂"，跳出一堆东南亚代购，卖家吹嘘"原始森林采集，野生蝙蝠粪纯度高"，海关查获的包裹里，常见夹带蝙蝠粪便，殊不知这违反了CITES公约，去年就有留学生因代购夜明砂被遣返，真是得不偿失。
未来在哪里？ 现在的中药材基地，已经开始用红外感应器收集蝙蝠粪便，既卫生又高效，科研人员正培育"药用蝙蝠"新品种，就像养蚕取丝那样可持续，或许再过十年，我们讨论的就不是"能不能用"，而是"怎么用得更科学"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