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师傅,我这满腿的癣斑用激素药膏越抹越厚,到底有没有救?"上周三下午,我在省中医院皮肤科门诊亲眼看见一个小伙子拽着白大褂哭嚎,他卷起裤腿时,小腿上布满暗红色斑块,层层叠叠的银白色鳞屑簌簌掉落,看得人心里发紧,这场景让我想起十年前父亲被牛皮癣折磨的日子,也让我下定决心要把这份藏在古籍里的祛癣秘方挖出来。
要说牛皮癣这个病名就透着股顽固劲儿,西医叫它银屑病,听着倒是文雅些,可甭管叫什么名字,患者身上那层甩不掉的"鱼鳞甲"才是真要命,记得2019年我做田野调查时,在浙西山区遇见位采药大爷,他指着崖壁上一簇青藤说:"丫头你看,这雷公藤熬水擦身子,比城里开的激素膏管用!"当时我只当是乡野传说,直到去年整理祖父留下的《皮肤科集要》手抄本,才发现古人对付牛皮癣早有一套组合拳。
先说个实在的——中药内调讲究"血热生风"的根治思路,我认识位杭州的老周医师,他给病人开方必用当归、生地、赤芍这三味药打底,有次我见他给个浑身爆皮的患者诊脉,边写方子边念叨:"当归补血活血,生地凉血滋阴,赤芍化瘀通络,三味药煮成茶,早晚各灌一保温杯。"结果那患者连喝三个月,原本红肿渗液的皮肤竟渐渐褪成正常肤色,现在每天还坚持喝枸杞菊花茶保养,不过老周总叮嘱头遍煎药要用砂锅慢火煨,二煎药渣还能装布袋热敷患处,这招确实比单纯抹药膏来得彻底。
再说个外用的土方法,是我外婆传下来的秘方,把新鲜侧柏叶捣出汁水,混着黄柏、苦参磨成的细粉调成糊状,每天洗澡后趁毛孔张开,用棉签蘸着往患处涂抹,隔壁王婶当年就是靠这绿幽幽的"青蛙泥"把后背的癣斑消下去的,她说刚开始涂上凉飕飕的疼,但坚持一周后瘙痒减轻,两周鳞屑开始脱落,不过这法子得现采现用,搁久的侧柏叶汁水发了酵反而刺激皮肤。
最绝的要数药浴疗法,我特意托人从云南捎来正宗的滇重楼,配上土茯苓、艾叶、徐长卿这些道地药材,每周三次,把晒干的药材包进纱布袋,扔进木桶开水里焖半小时,等药汤晾到40度左右,整个人泡进去,就像裹着层温热的中药毯,有个出租车司机老赵,全身70%的皮肤覆盖着癣斑,坚持药浴两个月后,那些硬邦邦的鳞屑竟像蛇蜕皮似的整片脱落,不过他到现在还纳闷:"为啥你们中医非得让我忌口?连羊肉串都不让碰?"
其实治疗牛皮癣就像修补漏雨的屋顶,光补窟窿不修排水肯定不行,我们诊所有个规矩,开中药方前必须先把患者的作息过一遍,那个熬夜打游戏的大学生被勒令晚上十点关手机,戒掉可乐雪碧;做销售的刘姐被盯着每天喝八杯温水,餐餐吃清炒苦瓜,有位大姐更绝,自从开始中药调理,把家里用了十年的羽绒被换成蚕丝被,就为减少摩擦刺激。
中药也不是万能灵药,上个月来了个把偏方当仙丹的大叔,自己采来历不明的草药炖猪蹄,结果中毒送急诊,还有人迷信"以毒攻毒",学武侠小说吞蜈蚣蝎子,搞得满嘴溃疡,最离谱的是网上买的"祖传秘制膏",涂得满脸肿胀流黄水,所以说啊,中药治病得像绣花,辨证施治最关键,湿热体质的用清热凉血方,血燥型的得养阴润燥,碰上脾虚湿盛的还得先健脾利湿。
这些年我走访了二十七家老字号中药店,发现真正有效的祛癣方都有一个共同点——组方不超过八味药,药材多是常见的草根树皮,比如川芎配防风能止痒,丹参合鸡血藤可化瘀,再加点甘草调和诸药,有位老药师透露,他们配制的外用药膏里必定掺着蜂蜜和蜂蜡,既能保鲜防腐,又能在皮肤表面形成保护膜。
最近我在整理祖父的医案笔记,发现1987年记录过一个特别病例,当时有位京剧武生浑身爆发红皮病型牛皮癣,西方专家断言要终身服药,祖父用犀角地黄汤加减,配合砭石放血疗法,硬是把患者的高烧退下,红斑消退,这个故事让我明白,中药治癣既要遵循古法,更要灵活变通,就像炒菜讲究火候,该猛火快炒时绝不文火慢炖。
不过话说回来,再好的中药也怕三心二意,我见过太多人刚见好转就自行停药,结果春风吹又生,还有个姑娘嫌药苦,偷偷把汤药倒进下水道,转头又去美容院做激素导入,其实中药见效虽慢,但胜在治本,就像老树发新芽,总要经过几场春雨滋润,那些喝中药喝出畏难情绪的患者,不妨试试把药液冷冻成冰棍,或者做成药膳瘦肉粥,变着花样哄自己坚持下去。
说到底,牛皮癣不是洪水猛兽,中药调理贵在坚持,如果你正被这烦人的皮肤病困扰,不妨找个靠谱的中医师把把脉,记住别盲目跟风买网红药膏,毕竟皮肤是自己的第一层铠甲,那些流传千年的草木精华,或许正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