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癫狂症,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"精神病",其实在咱们老祖宗眼里,这病根子藏在肝郁气滞、痰火扰心上头,我爷爷当了四十年赤脚医生,当年总有人半夜敲诊所门,拖着浑身泥巴的病人求治"失心疯",这些年整理医案本,发现几味不起眼的中药配伍,竟能平息不少躁狂之症,今儿个咱就唠唠那些藏在山野里的"镇静剂"。
先说第一种,礞石滚痰丸里的主将——礞石,这石头可不是普通鹅卵石,得是绿黑色的青礞石,敲起来声音闷响的才正宗,前年邻村王家小子高考落榜,整日砸东西骂街,脖子青筋暴起像条蜈蚣,爷爷开的方子里就有煅礞石,配上黄芩、大黄,连着七天泻下墨绿臭便,那股邪火竟顺着肠道冲走了,不过这石头性烈,得包在纱布袋里先煎半小时,不然容易伤胃。
再说说动物药里的镇宅双雄——龙骨和牡蛎,去年收了个证券经理,整天盯着K线图喃喃自语,把交易室键盘都啃缺角了,爷爷给开的安神定志丸,里头有碾成粉的龙骨牡蛎,这俩宝贝就像人体防火墙,能把乱窜的虚阳拽回丹田,记得要用布包着煎,不然那些小碎片沉在药罐底,喝起来硌牙。
最妙的是石菖蒲,这玩意儿看着像茅草,却是开窍圣品,西街张寡妇更年期后见人就骂,把晾衣杆当金箍棒耍,爷爷让她每天嚼三寸石菖蒲,刚开始苦得直撇嘴,半月后居然能静坐缝鞋垫了,后来听她说梦里总有人往她头顶浇凉水,估计这就是开窍醒神的活例子。
说到化痰,不得不提胆南星,这可不是天上星星,是用鲜胆汁泡过的天南星,镇上中学那个语文老师,总幻觉学生往他茶杯里投毒,手抖得粉笔都握不住,爷爷让他含服胆南星片,说是既能化痰又能解痉,果然三个月后,他能正常批改作文了,只是看见圆珠笔还会犯嘀咕。
这些药材单用效果有限,关键在配伍,好比做川菜,花椒辣椒得搭着豆瓣酱才出味儿,爷爷常说:"癫狂就像烧开的油锅,光撤火不够,还得淋勺冷盐水。"所以他开的方子总有清热(黄连)、化痰(竹沥)、平肝(羚羊角)的组合拳,有次抢救喝敌敌畏的姑娘,正是靠犀角地黄汤加减,硬是从鬼门关抢回条人命。
现在城里人信西医,觉得中药见效慢,其实遇上急症,老法子也有绝招,上个月急诊科送来个电竞少年,连续通宵打游戏导致狂躁谵语,医院给注射镇静剂的同时,偷偷灌了爷爷特制的琥珀抱龙丸,结果人家上午还在撕心电监护仪,下午就能认出爸妈了,把主治医师惊得眼镜滑到鼻尖。
不过话说回来,这些猛药得像武松打虎,讲究个"适度",爷爷总叮嘱要中病即止,别把身子吃寒了,有次给暴发户开贵价野山参,结果补得太狠,病人半夜爬起来要把别墅拆了重建,所以说用药如用兵,该收手时就得撤。
现在中医院也改良剂型,把汤药做成胶囊,苦味压下去大半,但老师傅们还是守着砂锅,说电磁炉熬不出药材的魂儿,每次路过药房,闻着煅龙骨的焦香混着石菖蒲的辛涩,总觉得这千年传承的本事,还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