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张伯啊，您这方子真神了！"街坊李婶攥着药包直竖大拇指，"三副药下去，我这腰疼毛病十年没犯过。"八十岁的老中医张伯笑眯眯地往紫砂壶里续着热水："药方子就像钥匙，对得上锁眼才能开病门。"
在江南小巷深处的百草堂，檀木药柜里沉睡着上百种中草药，张伯每天清晨都要把当归、黄芪这些老伙计挨个检查一遍，他说药材和人一样，得细心伺候才肯交心，那些泛黄的药方子上,墨迹晕染的字迹藏着几代人的看病心得。
药方子为啥金贵？全在配伍的巧思，就像做红烧肉，八角桂皮少不得，但放多了反而腥气，前些天隔壁王老师总咳血，张伯开的方子里白芨配藕节，止血又护肺。"别小看这六味药"，他捻着胡须，"白芨像水泥糊墙，藕节就是补墙缝的砖。"
要说调理身子，这五味中药最灵验，头一个是黄芪，张伯管它叫"气罐子"，去年建筑队的赵师傅累得爬楼梯都喘，连喝两周黄芪枸杞茶，现在扛水泥袋健步如飞。"黄芪补气就像给轮胎打气"，张伯边包药包边比划，"气足了，浑身零件才能转顺溜。"
第二味当属茯苓，超市收银员小陈总熬夜，脸上痘痘冒得像撒了芝麻，张伯给她开茯苓粥方，半月不到，小脸光滑得像剥壳鸡蛋。"茯苓利水渗湿，就像厨房抹布，把身体里的水汽都擦干净。"说着从陶罐里摸出块白茯苓,断面像凝脂似的。
第三味是山楂，卖糖葫芦的老周血脂稠，张伯让他每天用山楂煮水喝，刚开始老周嫌酸，后来尝出甜头，现在血糖血压都稳当。"山楂消食化瘀，好比下水道疏通剂，把血管里的油垢冲得干干净净。"
第四味该数百合，教书的刘老师总咳嗽，张伯抓了百合配银耳，刘老师当甜品吃，现在讲课两小时嗓子都不哑。"百合润肺就像抹香油，喉咙干了吱呀响的破木门，立马开关顺溜。"
甘草，张伯称它是"和事佬"，工地小王总上火牙疼，张伯在苦药里添了甘草，难喝的药汤立马回甘。"甘草调和诸药，就像火锅里的汤底，把各种味道捏成团。"
这些宝贝要发挥威力，还得讲究煎药的门道，砂锅得用文火慢煨，就像炖老母鸡汤，张伯总叮嘱病人："头煎猛火煮沸，二煎细火慢熬，药汁收到刚好淹过药材。"他边说边示范,药罐里咕嘟咕嘟冒着金褐色的泡。
不过药方子再灵，也得看人下菜碟，张伯给孕妇开方必避活血化瘀药，给小孩抓药专挑甜味药材，上个月卖茶叶的老吴湿热重，张伯配了茵陈蒿汤，特别嘱咐"忌酒忌辣"，结果老吴偷喝杨梅酒，半夜腹痛送急诊,从此再不敢耍心眼。
如今百草堂的药香飘了三十年，张伯的药方子救过心梗的老书记，也治好过月子病的新手妈妈，他总说："中药不是仙丹，但只要对症，草根树皮也能救命。"柜台玻璃板下压着发黄的《本草纲目》,书页间还粘着二十年前的药渣。
最近张伯收了个学徒，小伙子笔记记得勤快。"记住喽"，老人敲着药戥子，"好药方要过三关——药材地道、分量精准、煎法得当，最关键的是..."他忽然压低声音，"得把病人当自家人疼。"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着，药柜抽屉开合的吱呀声里，又一张救命的方子诞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