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镜子里的自己又双叒叕冒痘了!"这句话几乎贯穿了我整个青春期的记忆,从初中额头冒出第一颗红痘痘开始,到如今孩子都会打酱油的年纪,这张脸足足和痤疮纠缠了二十年,这二十年里,我经历过中药熏吐、针清哭哑、激光灼伤,也尝过江湖偏方的苦辣酸甜,今天终于能笑着把这段血泪史讲出来。
记得高二那年,整张脸像被陨石砸过,红肿的囊肿连成片,最崩溃的不是同学异样的眼光,而是暗恋三年的男生递情书时说的那句:"其实你性格挺好的......"后来听说他喜欢隔壁班皮肤透亮的文艺委员,我才第一次意识到——原来在青春里,颜值真的能决定故事走向。
这些年踩过的坑能填满整个浴缸,喝过三个月的苦瓜汁,涂过奶奶熬的蟾皮油,信过美容院"三天祛痘"的鬼话,最离谱的是某网红推荐的自制面膜,把食盐、牙膏、白醋搅成糊状往脸上敷,结果半边脸火辣辣地肿成猪头,现在想想,那些年花在无效治疗上的钱,足够买辆代步车了。
转机出现在去年冬天,当皮肤科主任医师盯着我的脸摇头时,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当护肤小白鼠,按照医嘱,每天早晚用32℃温水洗脸,停掉所有带酒精的爽肤水,把挤痘的指甲刀换成医用粉刺针,最开始戒断反应强烈,看到白头就手痒,硬是忍着让它们自然成熟,三个月后,突然发现不再需要每天用遮瑕膏刷墙了。
真正让我顿悟的是今年春天,连续加班导致下巴爆痘,慌乱中想起医生说过的话:"压力激素比任何油脂都可怕。"试着调整作息,晚上十点关灯看纸质书,周末去公园暴走两万步,没想到两个月后同事说:"你最近气色真好,用什么护肤品?"其实我只用着医院开的壬二酸和保湿乳。
这二十年教会我最宝贵的事:治痘先治心,曾经因为满脸痘不敢抬头走路,现在素颜去超市反而收获更多善意,那些年省下的医美钱,倒让我学会了坦然——真正的自信从来不是靠零瑕疵的皮肤支撑的,现在的我会笑着给女儿讲妈妈当年的"火山爆发脸",告诉她长痘就像感冒,好好护理总会好。
最近整理旧物翻出大学毕业照,照片里那个用粉底盖住半张脸的姑娘,和此刻厨房里哼着歌煮银耳羹的我,恍惚隔着两辈子,如果屏幕前的你正在为痘痘煎熬,记住这三点:别瞎折腾、听医生的话、把痘痘当成老朋友,毕竟人生那么长,何必跟几颗